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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資訊

嘉德家用電梯(液壓升降貨梯)

發布時間:2025-09-07 點此:128次

  進入8月,我們第一站一起去臺灣。臺北是大象個人十分喜歡的一座城市,相比較北京或者香港,臺北給大象的感受是保留著更多優良的中華遺風和傳統的文化氣息,但相對而言,臺北的拍賣行規模普遍不算大,但卻都極具特色,其中,大象個人最喜歡的一家臺北拍賣行,可能要數——沐春堂。

  

  

大象造訪臺北沐春堂

  大象之前就曾經造訪過位于臺北市區一處清靜城區之中的沐春堂,你會被這里由內而外所發散的文人氣質所深深吸引,我想,大象喜歡這家拍賣行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沐春堂和大象有一種共通的東西——文化情懷。

  不知不覺之中,沐春堂拍賣已經走過了5個年頭,和往年拍賣一樣,即將舉行的沐春堂2017年八月拍賣會,絕大多數都是從未在兩岸三地拍賣會上出現過的生貨,而拍品經過了沐春堂團隊的嚴格篩選,保真率極高!而其中不乏許多十分有故事的精彩藏品。

  

  沐春堂2017年八月拍賣會(五周年慶)

  LOTB068溥儒 仙女洗澡圖 68×32cm

  起拍價:TWD1,300,000(約合RMB260,000)

  作為中國近現代畫壇的重要人物,“渡海三家”之一的溥儒在臺灣仍然有不少精彩的作品留存,在上個月,這張溥儒的《仙女洗澡》就已經刷爆了朋友圈,這樣生動的筆墨才是溥二爺的真趣味。

  而相比較這幅令人百看不厭的《仙女洗澡》,以下這兩封溥儒寫給第二任夫人李墨云的信,更值得細細品讀!(兩封長信裱為一卷手卷,有傅申先生的引首和長題,也曾在臺北國立歷史博物館展出,來源極為可靠)

  

  

  

  

  

  沐春堂2017年八月拍賣會(五周年慶)

  LOTB070 溥儒 家書

  20×89cm;19×56.5cm;19×68cm;20×174cm

  起拍價:TWD800,000(約合RMB160,000)

  如今的人們說起溥儒,都會感嘆一代舊王孫空有絕世的才情,但在感情問題上卻十分的失敗,這和另一位渡海名家張大千“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形成了鮮明對比。說到這位溥儒的第二任夫人李墨云,在近現代畫壇已經被人們戴上了“惡婦”的面具——愛財如命,對溥二爺摳門之極,限制二爺的人身自由,只把他當作搖錢樹,自己居然還出軌,讓溥二爺受盡屈辱而早逝,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了。還有人說,好好的一位舊王孫,毀在了一個女人手里。

  

溥儒和第二任夫人李墨云

  李墨云把溥二爺當搖錢樹,就連張大千都有這樣的回憶,

  “吾在北京時,常見溥氏如有友人過訪,談得高興時,即揮寫書畫以贈,他的如夫人總在屏后竊聽,見友人攜畫而去,輒自后門而出,追而問之:‘先生,你手中的畫,付過潤資吧。’答是送的呀,即索回曰:‘那不行,拿潤資來取畫。’”

——陳巨來《安持人物瑣憶》

  李墨云對溥二爺的各種控制、盤剝,在如今人們談論起溥儒的時候,這位繼夫人的惡毒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溥儒對這位夫人忍無可忍,最終得病郁郁而終。但是,真實的情況是否真的如此不堪呢,至少,我們從這兩封信中竟然能夠讀書一些和人們固有印象截然不同的味道來!

  我們首先來看看沐春堂拍賣所呈現的溥儒在1955年旅日期間給第二任夫人李墨云兩封信中,是如何向李墨云問候的:

  

  我至遲在陰歷十二月內必可回去,賣畫事亦不再等待。你在家我極為懸掛,在此亦不安心,你出門時多穿衣服,早睡為要。回去飛機聽說全改為夜飛,清晨到達臺北,迎接送行皆甚不便,我心甚感不安。款到立刻設法買珠及雜物自己帶回,你一切保重,至要至要。

  

  東京近日又要下雪,千萬多穿衣服,夫妻見面何等高興,梅花也快開了,我在東京,我的謠言也極多,我都不管,想人生幾何,及時行樂是賺下的,愿我妻也如此看法,愁容無用,容顏易老,我聽你話,你聽我話,夫妻同體,憂樂相共,前途光明,不必顧慮,相親在近,祝你平安,一切保重。

夫溥儒謹上。

  “你在家我極為懸掛,在此亦不安心,你出門時多穿衣服,早睡為要。”“愁容無用,容顏易老,我聽你話,你聽我話,夫妻同體,憂樂相共,前途光明,不必顧慮,相親在近,祝你平安,一切保重。”堂堂溥二爺對于自己“深惡痛絕”的“惡婦”,在信中居然花了如此長的篇幅噓寒問暖、情意綿綿,這似乎有一點點出乎意料了。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溥儒和這位繼夫人李墨云在真實的生活中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系,李墨云究竟是不是欺壓丈夫又紅杏出墻的惡婦呢?這還需要讓我們重頭說起了。

  

溥儒(1896-1963)

  有關溥儒的身世,相信很多朋友都很熟悉了,溥儒絕對是根正苗紅的清代皇室后裔,他是著名的晚清重臣恭親王奕訢之孫(溥儒家中排行老二,因此,后人往往稱他溥二爺),所以,溥儒出生5個月就蒙賜頭品頂戴,5歲拜見慈禧太后,從容廷對,被稱贊為“本朝靈氣都鐘于此童”。但也正是如此高貴的人生起點埋藏下了之后顛沛流離的慘淡人生。

  

溥儒1903年(7歲)騎馬照

  溥儒15歲那年爆發了辛亥革命,大清帝國滅亡,盡管成為了“舊王孫”,但溥儒在三十歲之前仍然過著相對寬裕的生活,他先隨家人隱居皇家寺廟戒臺寺,后回恭王府居住。因此,年輕時期,溥二爺仍然過著相當不錯的生活,我們舉一個例子:

  

  北京保利春拍上的這份溥儒先生手寫的菜單足以看出其早年生活仍然錦衣玉食,最終這份小小的菜單在保利以59.8萬元的高價成交。

  三十歲之前,溥儒得以在母親項太夫人的諄諄教導之下在象牙塔中臨摹王府珍藏的古畫、學習詩文,本來就極具天賦的溥二爺在并無師承之下畫藝卻日臻成熟精妙,而只是相對封閉的生活使得他養尊處優,不識社會風浪之險惡。

溥儒1928年在東京

  和平民出身的張大千沾花惹草、三妻四妾不同,皇家貴胄的溥二爺在感情問題上經驗實在不多。1917年,21歲的溥儒迎娶了清末陜甘總督、宗社黨大將升允的女兒羅清媛,這樣的包辦婚姻自然有著很強的政治色彩,羅清媛小溥心畬一歲,但屬于微胖界,顏值也不太ok,還操一口陜西口音,這讓從小聽著京味兒的溥二爺不太適應。但是封疆大吏出生的千金畢竟知書達理,兩人還同好水墨丹青,算是有了一些共同語言。羅清媛為溥儒生下一女二子,還聯合在北京辦起來畫展,也算美滿了。

  

溥儒和原配夫人羅清媛

  但這樣過了十幾年,不經世事的溥儒此時卻喜歡上了家中的丫鬟李雀屏。盡管全家上下都不喜歡這個胡同里出生的卑賤丫頭,一度將其趕出了府。但溥二爺鬼迷心竅的迷上了她。從如今我們所看到的照片來看,這個丫鬟的顏值同樣并不算出眾,但或許是聰明伶俐、善于揣摩人心,加上年輕的資本,使得未經太多世事的溥二爺為之著迷。

  

李墨云1940年代在頤和園介壽堂留影

  最終,1935年,39歲的溥儒將17歲的李雀屏娶為側室,項太夫人給賜了一個文雅一點的名字——墨云。而也正在此時,抗日戰爭的爆發,溥儒一家的境遇在動蕩時局之下變得捉襟見肘起來,我們來看看溥儒這十年的境遇。

  1936年,40歲,兄長溥偉在長春去世,同年溥儒不得已賣出了名畫唐朝韓干的《夜照白圖》

  1937年,41歲,生母項太夫人去世,賣出晉代陸機的《平復帖》用以安葬母親

  1939年,43歲,從恭王府中出,客居頤和園介壽堂,生活更加拮據

  1941年,45歲,次子毓岑病卒

  1946年,50歲,長子溥孝華疑李墨云不貞,卻受父親溥儒指責,憤而離家出走。

  1947年,51歲,原配夫人羅清媛去世

  不管是否真的是宿命的安排,溥儒在如愿娶了丫頭李墨云后,似乎便成為了他命運的轉折點,在這十年當中,他嘗盡了千金散去、妻離子散的人間冷暖。在那個動蕩年代,舊王孫溥儒盡管仍然可以通過賣畫維持生計,但是生來養尊處優的這一家子顯然難以應對世道的艱辛,正牌夫人羅清媛同樣只是一個只會琴棋書畫的千金小姐,不會持家,甚至因為精神極度抑郁而中風。而這個時候,貧苦出生的側室李墨云便脫穎而出了,開始掌握起了溥儒家的財政大權。盡管李墨云開源節流幫助一家子度過了難關,但也在家里落下了飛揚跋扈、苛扣傭人的壞名聲。當時,溥儒一家和張大千都住在頤和園,據說李墨云對張大千十分熱情,總是希望二人多多合作,不過后來張大千抱怨說,他和溥儒合作的畫,很多都被李墨云拿走而不知下落了。呵呵。

  

溥儒和李墨云

  朋友們在看過我們的這些介紹后,不難看出,不管旁人對于李墨云的評價如何不堪,溥儒從一個養尊處優的舊王孫到經歷家道中落,妻離子散的變故,一個不會經營家庭的貴公子或許正是對持家有功的這位李墨云夫人產生了極大的依賴。信中“我聽你話,你聽我話,夫妻同體,憂樂相共,前途光明,不必顧慮”這樣的字眼,看來并非是溥儒對于夫人的客套之詞,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眷戀了。可以說,對于感情生活,溥儒和張大千截然不同。

  以有錢、有地位、有名望年輕時代的心畬先生,一般看來,在風月場中,必有不少活動,其實并不如此。先生有妾媵,不能說"生平不二色",但從來不搞花天酒地的事。晚年寧可受制于簉室,也不肯"出之",不能不算是一位"不三色"的"義夫"!

——摘自啟功《溥心畬先生南渡前的藝術生涯》

  從1937年開始,在度過了生命大起大落的這十年后,經歷了原配夫人的病亡和骨肉分離,又一個命運的十字路口擺在了溥儒面前,1949年,去,還是留?

  溥儒在解放前偷渡臺灣,至今仍然是一個有著各種解讀的未解之謎。溥儒作為大清國的舊王孫,對于推翻清朝的國民黨有著國仇家恨,但和共產黨卻無恩怨。事實上,溥儒到了臺灣,也因為大清舊王孫的身份拒絕收宋美齡為徒。而當時,共產黨對于溥儒禮遇有加,葉劍英更是親自寫信給溥儒,說為溥儒保留了故居西山別墅,希望他北上北京。溥儒為什么會前往臺灣呢?其中的一個說法來自于溥儒弟子唐明哲的回憶,正是由于李墨云母子被人帶到了臺灣,溥儒才不得已遷居臺北,因為在當時,李墨云母子是溥儒在國內唯一的生命寄托了,所以,溥儒去臺灣,實屬無奈。而這種說法也得到了當時在臺灣負責監視溥儒的國民政府情報人員萬公潛的側面證實——溥儒的確是到了臺北之后才與李墨云母子相聚,而他到了臺灣后也嚴重思念故土。

  

溥儒在臺北家中

  無論溥儒處于何種原因來到的臺灣,有一點可以肯定,相比較他年輕時期養尊處優的舊王孫生活,溥二爺在臺灣的日子十分的清苦,設帳授徒,賣畫為生。而如今的普遍說法是,這位繼夫人李墨云到了臺灣之后,金錢欲望更加膨脹,完全控制溥二爺并把他當成了純粹的賺錢機器,而大象個人認為,李墨云由于卑賤的出生環境所導致的貪財刻薄或許是事實,但是溥儒一家在臺灣,必須依靠賣畫為生也是事實,而溥儒在生活上對于這位繼夫人的依賴,同樣是事實。

  在沐春堂所見的溥儒給李墨云的信中,我們直接讀到了溥儒在臺灣生活的艱辛。

  

  我回信說我在臺灣六年,受盡辛苦,去年與陳副總統信,亦無回信,送我房住,又催自買,現在為人占據,我如何回去?我自己賣畫維持家計,我急速回去,政府如何管我生活?可先將此意一切轉達總統,我回去時再見總統細說一切。

  所以,我們如果一味的臉譜化說,溥儒去臺灣的所有不快樂,都是因為李墨云這個“壞女人”所造成,顯然并不太公允,至少不全面。

  而在清苦的日子下,1955年溥儒的日韓之行成為了他人生最后十年中的一段舒心的日子,當然,這次旅行,李墨云不在身邊。

  溥儒在1955年5月11日與朱家驊、董作賓應邀赴韓國講學、旅游,并獲得漢城大學法學榮譽博士。兩個星期后赴日本東京,此時張大千正在東京編印《大風堂名跡》畫冊,又逢黃君璧、莊嚴等人來日本參加藝術學會,友人異國雅集相聚,其樂融融。

  

  渡海三家張大千、溥儒、黃君璧在日本相聚,圖中女孩是張大千的日本女友山田喜美子

  沐春堂拍賣上的這兩封家書,便是溥儒在東京寫給夫人李墨云的。當然,從信中,我們也能讀出,溥儒當時的經濟條件實在捉襟見肘,而他向懂得持家的李墨云匯報經濟賬,也稱得上是事無巨細。

  

  在五六月開會之后,所賣畫款共日幣二十余萬,合臺幣兩萬多,除寄家用,留下之款買應用物品及零用,后到京都纔賣日幣幾千元,回到東京又寄南韓王東原大使十余幅畫,王曾說過以后有畫代為推銷,所以寄去回信說正在推行之中,至今尚未賣出,前發一信催問,告知若不能推銷,即將畫寄回。我在航運公司宿舍,因香港來人甚多,房屋住滿,不便久住,遂遷到目黑,房屋太少,天又熱,住兩天,又遷到澀谷區平安樓旅館,此處每日房金一千五百元,不帶飯,并且旅客雜亂,游娼藝妓,終夜不安,妨礙書畫,勉強住九天,又遷到現在所住的金村旅館,此處清靜,房金每天八百元。早飯吃點面包、雞蛋等類,晚上在附近中國飯館吃餃子、炸丸子、黃瓜鮑魚湯,每餐一、二百元。

  溥儒的這封家書中的很多信息,在其友人的回憶錄中多處能夠得到旁證,如溥儒友人、攝影家王之一在《我的朋友張大千》(臺灣漢藝色研文化事業有限公司1993年3月版)一書中說:“溥心畬先生自韓國講學經過東京,原先住在一家日式旅館,后來租到一幢小房子暫住,據我家不遠,靠近中國大使館(注:指臺灣駐日使館),新聞處宋參事時常來‘照顧’他。”

  溥儒在日本期間因腳骨折,由女傭背負上盥洗室

  溥心畬是一個生活自理能力極差的滿清宗室貴胄子弟,所以他居日期間的日常生活均有雇傭的年輕下女(女傭)料理。

  

  張大千(左二)、莊嚴(左三)、溥心畬(左四)在王之一家中雅集

  有趣的是,溥儒在家信中說“旅客雜亂,游娼藝妓,終夜不安”,而事實上,夫人李墨云不在身邊,溥儒趁機在日本享受了一把從未體驗過的“樂趣”。溥儒曾經對王之一透露了一段在日本旅館中的風流韻事:“有一晚來了五六個日本小姐陪酒,她們先洗澡換上浴衣后大鬧花酒,到后來都脫光了浴衣飲酒,連我的衣服也被她們剝光。”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據說溥儒竟然還把這風流一幕畫了下來,稱之為《群陰剝陽圖》送給了王之一。當然,這一切肯定是不能在信里告訴太太李墨云的哈。

  在沐春堂拍賣所見的家書中,溥儒還提到了他在日本收女弟子一事。

  

  此次雇車搬運行李皆是航運公司劉大師傅,在日本收一女學生曾正式拜師,皆此二人幫助一切。又有傅荊波之女李太太,知我短期在東京,從我學畫要交學費,我告訴不必交學費,他在美國機關作事,每來必送點心罐頭,又送瑞士手表一支,日本學生亦因是日本人不收學費,但須送贄敬,叩頭拜師,命名文瑾,每日來服事,整理書畫雜事,所以正式拜師,勉(免)有嫌疑。

  溥儒信中所提到的“在日本收一女學生曾正式拜師”便是一位明治大學三年級女學生伊藤啟子,這些年我們在市場上還能夠看到溥儒畫給這位女弟子的作品。而另一位“傅荊波之女李太太”則是更有名的李傅鐸若女士,傅鐸若之父傅涇波,長期任司徒雷登祕書,自司徒雷登任燕京大學校長、美國駐華大使直至離世,始終襄佐,并以其在中國豐厚的人脈。之后李傅鐸若女士旅居美國,記得多年前中國嘉德還曾經拍出過一批李傅鐸若舊藏的溥儒書畫,均是精品!而李傅鐸若在其回憶錄中的記載,也可以和沐春堂拍賣上溥儒的家書信息完全對應。

  心師在東京曾多次更換居處,由于隨身之物簡單,很容易用我的車即可搬遷。最后澀谷區這兒的金村旅舍心師很喜歡,也是在日本一直住到最后的地方……距我家也不遠……我盡可能接心師來家晚飯,也帶怹前往我們的朋友家。

——摘自李傅鐸若《我與心師溥心畬》

  可以想見,溥二爺1955-1956年這日韓一年游是相當風流愜意,但最終,夫人李墨云去了日本,把溥儒“押”回了臺灣,有關李墨云去日本接回溥儒,如今也成為了不少文章評價其“惡婦”的一個主要“事跡”,而如果讀一下的回憶錄,可知,將溥儒“押”回臺灣并非李墨云的主謀。

  心師對我說:“墨云再過些日子就會來,這次他們叫她來把我押回去。”聽到心師的話,我頓時很震驚,因為短期內即將與心師分別,可是還不能完全理解“他們”和“押”的含意。……在溥太太到東京后,原本按時的課程中斷了。心師只能有空暇時即馬上電話通知我去上課,督促我習畫,時間顯得格外珍貴。心師離日返臺的日期定在6月26日,但堅決不準我去機場送行。

——摘自李傅鐸若《我與心師溥心畬》

  而沐春堂拍賣溥儒的家書中也提到了回臺的事宜:

  

  按國家法制,外交部祇應管護照事,教育行政之事,外交部無權過問,并且我在日本,經政府特許不辦登錄證手續(登錄證須按指文、照相、居住日期),并非因有無護照影響居住問題,我心中不悅,通電大使館請調(吊)銷護照,一面在東京招待記者,指責外交部錯誤。張公使特來解釋說并非政府及外交部長之意,部長在外國,此是小職員不知輕重,照例辦理,不足計較。后又接張厲生信,說是蔣總統意思恐我不回臺灣,表示善意。

  由此可見,讓李墨云去日本“押”回溥儒的,恐怕還是臺灣政府的主意,臺灣詹前裕先生在《溥心畬先生渡臺后的晚年生活》一書中也直接記載“最后在萬大(公潛)先生的建議下,請墨云夫人前往日本催駕,才在1956年6月27日返臺。”

  我們前文中也說到了這位萬公潛先生,他是溥儒到臺灣之后的一位至交好友,而事實上,當時在國民黨任職的萬公潛擔任了監視溥儒的任務,最終,萬公潛和李墨云一起把溥儒從日本“押”回了臺灣。(當然,萬公潛本人很喜歡溥儒的作品,后來和溥儒也有相當不錯的私交,1989年,當時已旅居美國的萬公潛將69件溥儒作品捐贈給了北京恭王府,這是后話了。)

  而后人詬病李墨云是惡婦的另一個重要罪名則是“出軌”,有趣的是,在沐春堂拍賣所見的溥儒家書中,的確反復提到了這位傳說中紅杏出墻的男主角——章宗堯。如今很多書記載,溥儒對李墨云出軌早有察覺但只能隱忍不發。對于李墨云是否真的出軌,大象似乎難以找到真實的證據,不妨一起來讀一下家書中溥儒是怎么提到章宗堯的吧。

  

  章宗堯先生我本當早寫信去,因為一月前章宗堯來一信,說我在東京對人說他強占房產并有(不顧事實損人名譽)的話,我實在并未對人談過此事,因為你在家主持我十分放心,必能照我的意思辦理清楚。再說章先生一再表示同情,辦理過戶手續,錢又還清,在道德交情方面決無背地談論之理,并且亦無人可談,不知章先生何處聽來謠言,忽然責問,我又不能像老蘇隨便寫信毫不客氣,以后見面一笑而滋牙仍無事,我顧全自己人格,豈能如此,只有不寫回信,久而自明,我若寫信給章先生,必先辯論此事,請他追問對他造謠之人,反為不美。我只有給妳的信問過此事,你告訴我已然辦清,我自然放心,只要將來看看字據合法,手續完備,便一切圓滿,交情如故,又何必多作風波。

  章先生此次遷居,朋友避嫌舉動合理,我甚敬佩,所以這次章先生要我信的意思亦恐謠言再起,搬來看家是根據我的信,不是自己來的,其用意甚苦,我不愿勉強朋友,你若能找到妥當人看家,最好不麻煩章先生,若實找不著人,請章先生看家亦只好如此,有上次痕跡我不便直接寫信到仁愛路交通處宿舍相求,今將信附在函內請轉寄之,用此信否,請斟酌隨時辦理可也,我心緒狠(很)亂,亦不愿多談此事,所以章先生來信,我沒有寫信告訴你,不愿意給你添麻煩,不必再談了。

  

溥儒收徒,李墨云陪伴左右

  我們用心的讀過了溥儒寫給李墨云的家書,我們能夠解讀出溥儒怎樣的感情世界和人生秘密呢?

  有人說,如果拿溥儒和張大千相比較,張大千一生瀟灑,“得意須盡歡”,而溥儒墮入塵間,“金樽空對月”。溥儒是本色華貴的皇家文人,又做了多年的西山逸士,不喜交際,完全不像張大千一生放浪形骸,三妻四妾,而溥儒則在度過了一段命中注定的包辦婚姻后,依賴著一位可能并不太厚道的繼夫人度過了余生,但從如今我們所能讀到的珍貴文字來看,無論這位李墨云夫人是否過于苛刻,溥儒對她的情感和依賴,卻是情真意切的。

  在回到臺灣后,溥儒的女弟子李傅鐸若還留下了這樣的回憶,或許我們能夠解讀出“惡婦”面具下的另一面的李墨云。

  墨云和我臺灣后,操持家務很為難她,后來我為她請了兩桌客,正式“扶正”,從那天起,她即是溥太太,有個身份,學生們都稱她為師母。她來了之后,定個日子,請你的朋友們去你們家晚飯,咱們有個拜師的簡單儀式。你是我很好的學生,你應該成我的“磕頭門生”。

——摘自李傅鐸若《我與心師溥心畬》

  

  溥儒 1954年為李墨云作 瑞卉仙葩

  2008年北京保利春拍

  成交價:RMB 1,344,000

  后人的評價,可以把李墨云冠以“惡婦”的罵名,但是對于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的舊王孫而言,李墨云無疑是他人生的最后依托了,所以拿一句當今的話來說,“鞋子舒不舒服,可能只有腳知道了”,我們實在沒有必要過于的替溥二爺抱不平了吧。從如今所見溥儒為夫人李墨云所作的諸多作品,也都稱得上是極為用心之作,這些作品背后的心境是否出自于真心,相信每一個觀者都會有自己的理解吧。

  而事實上,溥儒在臺灣的最后十幾年,盡管日子過得十分的清苦,或許才是他一生之中最為風平浪靜的日子,所謂國破家亡和戰火紛飛都已然成為了往事,溥儒終于安安靜靜的做回了一個文人,了卻了殘生。所以,溥儒在臺灣,偶爾還是會露出這樣純真的笑容來。

  

  溥儒的一生或許真的就像我們文章開頭所見的那張《仙女洗澡圖》一般,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不小心墮入了凡間,留給了我們一個銷魂的背影。

  

  沐春堂2017年八月拍賣會(五周年慶)

  LOTB068 溥儒 仙女洗澡圖 68×32cm

  起拍價:TWD1,300,000(約合RMB260,000)

  重要通知,8月份即將在臺北舉行的沐春堂五周年大拍,大象團隊將提供有償的代拍服務,讓朋友們足不出戶就能在臺北參與競投了!有興趣的朋友請通過私信和我們聯系。

  除了這組溥儒先生珍貴遺墨外,我們再為朋友們展示一下這次沐春堂大拍的其他精彩作品。

  

  LotB033

  胡適抗戰建國紀念語 28x21cm 鏡框

  起拍價:TWD320,000(約合RMB64,000)

  

  LotB063

  黃君璧山靄嘉樹 57x85.5cm 立軸

  起拍價:TWD800,000(約合RMB160,000)

  

  LotB065

  張大千書法七言對聯 36.5x165cm 立軸

  起拍價:TWD600,000(約合RMB120,000)

  

  LotD064

  常玉 少女肖像 15x13cm 鏡框

  起拍價:TWD800,000(約合RMB160,000)

  

  LotD065

  常玉 裸女炭筆素描 46x29cm 鏡框

  起拍價:TWD800,000(約合RMB160,000)

  

  LotD066

  常玉女體水墨 27x36cm 鏡框

  起拍價:TWD800,000(約合RMB160,000)

  

  LotD067

  常玉 仕女水墨炭筆 27x44cm 鏡框

  起拍價:TWD600,000(約合RMB120,000)

  拍賣現場以新臺幣計價,外幣匯率以結賬當日計算

  沐春堂2017年8月拍賣會 五周年慶

  預展:2017年8月11.12日 10am-6pm

  拍賣:8月13日(日)

嘉德家用電梯(液壓升降貨梯)

  1.海納百川-無底價專場 10:30am

  2.寶島曼波-臺灣文物、詩人、字畫專場 1:00pm

  3.一花開五葉-茶、花、香、宗教、人文專場 2:30pm

  4.秋室-生活美學、器物專場 4:00pm

  地點:華山1914文化創意產業園區

  (臺北市中正區八德路一段一號)

  西一、西二館

  (杭州北路、北平東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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